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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（第1页）

顾宸仪道：“民女仅是依据脉象与王爷体感推测。为保万全，恳请王爷允准，容民女秘密查验您日常饮食、衣物、熏香、书房陈设等一应物品。”白玉安下令，杀意暗藏：“徐宇！即日起，全力配合顾大夫，密查本王身边一切物品。若有需要，王府库房及各处钥匙，皆可由她调用。此事，不得惊动任何人。”“属下遵命！”徐宇神色凝重，深知事关重大。接下来的两日，顾宸仪在徐宇的暗中协助下，对白玉安日常接触之物细细筛过。饮食食材、烹调用具、茶盏碗碟、衣衫布料、香囊佩饰、床帐被褥、笔墨纸砚，乃至书房博古架上的摆件她查得极有耐心，观色、嗅味、银针试探，甚至小心取样以特定药液测试。大部分物品皆无异样。直至她的注意力落在书房案头常用的端石砚台上。此砚色紫微赤，是用了多年的旧物，表面并无异常。顾宸仪先是如常观察，又以银针探入墨堂擦拭，未见变黑。她又取来一小瓶特制药水，此药水是她特意调配，用于检测某些矿物类慢毒。她蘸取少许药水，涂抹在砚台边缘。起初并无变化，就在她准备放弃时，那处竟浮现出与石材色泽略异的灰线，且隐隐散发出阴寒感。顾宸仪瞳孔微缩。她又取来清水，冲洗那处，灰败线痕竟又慢慢隐去。“徐侍卫长，”她声音压得极低，“这方砚台，从何而来？”徐宇仔细回想，答道：“此砚似是王爷旧物，用了许多年了。好像是一位在府中伺候多年的老仆所赠。那老仆后来年老归乡，不久便病故了。”顾宸仪心下骇然。多年旧仆？病故？这砚台材质中，必然掺杂了能与王爷体内残毒发生反应的物质！这隐藏的敌人，布局之深、用心之毒、手段之刁钻，令人脊背发凉。这绝非一时起意，而是一场缓慢的谋杀！她立刻将发现禀明白玉安。白玉安唇角却勾起残酷的冷笑：“好，好得很。数年经营，步步为营，真是难为他如此惦念本王了。这笔账，本王记下了。”此时，徐宇步入殿内，单膝跪地：“王爷，属下有负所托。”“属下严查近十年内所有经手王爷饮食药饵之人，核对了所有档册记录，密控了十数名曾有可疑举动或与外界关联过密的仆役。然严刑拷问之下，皆无人承认与下毒之事有关。线索纷杂，却皆断在细微处。下毒手法极其隐蔽，时间跨度又长，且经手环节众多，难以锁定具体何人于何时做了手脚。目前暂无确凿进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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